偷偷爬上来除个草

假期的时候写的小片段,大概是9817和豆腐丝背景下的二战au……

初步脑出来的情节会很虐,非常虐,所以到现在只写了一个开头


从杰克伦敦那儿借了一句话……大家看破不说破【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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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马尔科第五次从梦中醒来。

周围依旧静悄悄的,马尔科抬起头,一只山鹬扑楞着翅膀从他眼前飞过。马尔科抬起左手看了看表,那块表的表盘已经碎了一半,只能依稀从边框的位置分辨出指针的指向。

4点半。

太阳此刻仍旧在地平线下,可是在森林里,周围的一切却是深蓝色的,兴许是积雪反射光线的缘故。马尔科望向头顶的天空,月光下云杉和冷杉仿佛是一个个矗立在头顶的冷酷无情的士兵,他们静静等待着,默不作声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猎物在这片森林里迷失,挣扎,然后死去。

死亡的阴影从未远离过他。

马尔科把鼻子探出厚厚的军用棉帽——这顶棉帽原来是属于一个苏联人的,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死去的苏联人。久巴在那具惨死在旧坑道附近的苏军战士身边跪了好久,戈洛温也跪在他身边,不停地祈祷着,在胸前划着十字。他们安葬了他,那个可怜的人身上连一件大衣都没有,所以他们只留下了他头顶上戴的那顶棉帽。马尔科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是这顶帽子,恐怕他的鼻子耳朵早就像落叶一样留在这片森林里了。他记得戈洛温用颤抖的手捧着那顶棉帽,小心翼翼地替他戴上,冰冷的手指划过马尔科的眼睑,马尔科斜睨着看向久巴,后者的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无奈和苦涩。

“带上我是错误的决定,”他不止一次这样对戈洛温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最好现在就把我丢下或者打死。”

在收留了马尔科的九天之内,久巴已经和戈洛温就如何处理战俘的问题上爆发了好几次激烈的争吵,有那么一两次久巴甚至都已经把他的TT-33手枪指在了马尔科的脑门上,却被戈洛温冲过来夺下。

“他是战俘,他受伤了,我们不能杀他。”小战士的眉头紧皱,苦苦哀求着眼前暴怒的,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像一只山羚祈求猎人的宽恕。

而现在,那只眼睛里永远结着解不开的悲伤的山羚不见了,换作一具奄奄一息的身体躺在那里。

马尔科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用树枝搭成的地铺上,斯拉夫男孩躺在毯子下瘦弱的身形几乎难以辨别。阿尔捷姆·久巴显然有着更为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他在戈洛温的面前升起一堆火,在他背后撑起一块帆布,这样热量就可以反射到他身上——这样的窍门凡是在大自然中学过物理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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